人的一生要经历多次考验,尤其是对突如其来的不幸消息。此文是我在1996年8月15日的一篇日记略加修改后,把它拿出来与同学们共勉:宠辱不惊,来去无意。一个人要从容的度过一生。
人的一生要经历多次考验,尤其是对突如其来的不幸消息。此文是我在1996年8月15日的一篇日记略加修改后,把它拿出来与同学们共勉:宠辱不惊,来去无意。一个人要从容的度过一生。
手术经过。1996年8月9日上午在武警北京总队第二医院手术室,由人民医院大夫麻醉,肿瘤医院薛宗琪大夫手术。全麻,手术,二个小时,出血不多,顺利回到病房。术后平卧六小时起床后,觉头晕,胃部不适。次日晨进食玉米粥,鸡蛋一个,中午几口面条,晚上白米粥一碗。第三日食欲增,日渐好。第四日晚回家吃饭颇香。这是我来武警后第一次因病住院,第一次手术,第一次全麻,也是我1981年调至北京后第一次因病手术住院。手术要感谢张梅颖同学,她多次催我做手术,朱家瑞和他爱人小娜也帮我检查,跑前跑后。
术后情况。自己感到手术顺利,麻醉很好,不知不觉做完了手术。自己身体底子好,恢复快。在医院病房里受到战友们热情的关怀。并肩战斗过的汪院长、安副院长,还有医生、护士、卫生员无微不至。事后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他们知道了什么,对我格外照顾。
风云突变。术后司机小孙对我说,昨天送病理冰冻切片,一位病理科医师告诉是恶性的,口气肯定。但又说,要等到石蜡切片后才最后确定。我没引起留意,但杨莉(夫人)坐卧不宁,寝食不安,我多次安慰她。她对我照顾格外精心,几天以内体重降了四斤。几天之内都是在不安焦急和恐惊中度过。当然也抱幻想。我说,即使是癌症,也是早期。星期一(12日)上午,薛大夫拔引流管也是一场战斗。皮肤对胶布过敏起水泡,一揭胶布,皮肤破一块。更疼的是检查上肢的活动,再拔管子,挤压伤口……当然是忍过去了。当日下午张梅颖呼小孙叫杨莉去,我说一起去。在家吃两碗稀饭,精神特殊好。到海军总院,张、朱两家都在等我们。
虞积跃根据冰冻切片的报告(其实他也没看片子)告诉我肯定性的意见:恶性肿瘤。于是商量下一步如何进一步检查治疗。我提出:先检查病灶。于是大家一致意见是:明日先转武警总院,并去肿瘤医院检查B超,抽血化验做ECT。陈敏华给我做B超:腹内一切都好,左腋下有淋巴结,锁骨下淋巴结。下一步做化疗:请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孙燕教授会诊,加上局部放疗,先把干扰素用起来。次日打了一针,下午发烧到38°C。我要争分夺秒,抓紧治疗。思想上实行两个转变:一是由工作到战胜疾病的转变;二是由相信“伪科学”到相信医学科学的转变。(我向他们谈了香河的闫大夫遥感我的病的情况,他们不感爱好)最主要的是不要想工作了,更不要想当官了。因为一切都要听从癌症的治疗了。我的思想很通。
迅速转变和快速反应。得到癌的消息后,我和杨莉的思想上立刻转变,一些治疗癌症的信息快速传来。洛阳150医院杨中有院长立刻将治疗计划传真过来。相信假如真正展开治疗,一定能得到最好的方案。从得到癌的信号,知道生命的有限便更加珍惜生命的可贵。
我认为,癌症也是一种病。只不过人类没有完全熟悉它,征服它。但并不是不治之症,不少癌症患者战胜了它。另外,恶性肿瘤和良性肿瘤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转化。现在的治疗手段多,互相辅助,可以克服副作用。但最根本的是心理因素,要乐观、大度。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战胜癌症的要害是战胜自我。另外,我做了一些安排。想在病情稳定后上山休息:五台山、武当山、峨嵋山等。我给自己描绘了一幅癌症患者生活的图画。包括开始写“一个癌症患者的日记”直到写到最后一天。
警报解除。转来武警总院的当天下午,杨莉收到虞积跃的电话,说是经过北京市病理专家会诊,最后意见是良性的,是“结节病”。简直喜从天降,难以表达。解除癌症的信号,也更懂得了健康的可贵,今后应倍加留意保健。
我的心理经过一次严峻的考验,杨莉的心理也经过一次严峻的考验,我俩患难与共,又增加了一份感情。不少同学、亲朋挚友如热锅上的蚂蚁,我们的情谊又增加了新的色彩。虞积跃、张梅颖、朱家瑞、小娜、赵士杰等同学前来看望。医院汪院长、万平每天陪着我。特殊是“万平”陪了我两夜,我却是把他“赶”走。空军的首长,特殊是陈同两口子,年事已高,步履艰难,送来一盆贵重的“文殊兰”。卫生部的同志们、北京总队杨处长、江苏总队钱处长、山西穆处长、龙江姜处长、总院医务部、护理部、干部处的同志们以及各位领导,武警医学、药检所,药材站的同志们都来看望。甚至一些外企的朋友都前来看望。真正体会了情谊比金子还宝贵。平时要多做些好事,为情谊增加基础。
健康首先在于心理,良好的心理素质是健康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