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6日早上9点,华西附四院姑息关怀科的病房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小病号。办理入院手续时,她的家庭地址上填写着:成都市儿童福利院。“14岁,女,白血病。”这些字眼出现在病案上时,医生陈慧平有些惊讶和感慨。她打量起眼前的女孩:小脸白净,身体瘦弱;帽子下,是一双忧郁的眼睛。她叫欢欢,欢欢不到2岁时,就被父母在元旦节时遗弃了。在成都市福利小学,欢欢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时光。
不幸孤女 患上白血病
2009年10月6日早上9点,华西附四院姑息关怀科的病房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小病号。办理入院手续时,她的家庭地址上填写着:成都市儿童福利院。“14岁,女,白血病。”这些字眼出现在病案上时,医生陈慧平有些惊讶和感慨。她打量起眼前的女孩:小脸白净,身体瘦弱;帽子下,是一双忧郁的眼睛。她叫欢欢,欢欢不到2岁时,就被父母在元旦节时遗弃了。在成都市福利小学,欢欢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时光。
但欢乐的时光实在是太短暂。2008年11月,她觉得精神不好,下肢疼痛,随后便被确诊为白血病晚期。今年,由于欢欢年满14周岁,6月份时被转到成都市儿童医院。为了给欢欢治病,福利院已经花费了几万元的社会捐助金。经过了将近1年的化疗,欢欢被证明为对化疗没有任何反应,伴随着全身骨骼的重度疼痛,病情有恶化的趋势。因此,欢欢才从成都市儿童医院转到了华西附四院的姑息关怀科。
陪护难题 谁来照顾她
昨日,是14岁的血癌少女欢欢来到华西附四院姑息关怀科的第四天,她孤独而单薄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据悉,欢欢不到2岁就被父母遗弃,她成为了该科接收的首名来自福利院的孤儿。连日来,病友们为她凑出“百家饭”,两名原本是为其他病友做职业陪护的大姐,也尽力额外挤出时间来陪护照顾她,客串起了她的“临时妈妈”……
由于欢欢年龄太小,身体虚弱,可能会出现大小便无法自理的情况,必须要有专人陪护。难题出现了:由谁来护理欢欢呢?
大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欢欢在儿童医院住院期间,包括汪阿姨在内的4名福利院工作人员放弃休息时间,轮流到医院照顾欢欢。然而,现在福利院的工作很忙,根本抽不出专人来照顾她。医生陈慧平也在考虑:医护人员白天倒是可以抽空照顾欢欢,但是晚上人手紧张,还要处理夜班的其他情况,怕是顾不过来。
天色渐暗,欢欢进入宁养院的第一个夜晚必须有人照顾。福利院决定为欢欢请一名陪护工人,标准是每天60元。然而,大家一听说是个从福利院来的孤儿,就都摇头摆手。“收钱,总觉得良心过不去。不收钱,毕竟大家都要生存。”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护工这样说。
姑息关怀科的护士长黄俊波,主动为欢欢联络起陪护。她把目光放在了张华仙和漆成翠的身上。这两位年过4旬的大姐,都有着8年的护理经验。更重要的是,她们在同一病房工作,欢欢的病房就在她们的斜对门。当黄俊波说明来意后,张华仙和漆成翠一口就答应了:“行,我们先轮流照顾,等她找到合适的陪护。”
热心大姐 轮流做陪护
张华仙和漆成翠原本是49床和51床的全天陪护,她们在同一间病房里,伺候两位年过7旬的老婆婆已经1年多了。每天早上9点,两位大姐在照顾好自己的雇主后,就会端来热水给欢欢洗脸擦身换尿布。然后端来稀饭,一勺一勺地喂欢欢。
“她吃得实在是太少了,单独买一份不划算。”对两位大姐来说,欢欢的一日三餐是个问题。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会隔三差五地送来面包和水果,甚至还有牛奶和煲好的汤。但对这些东西,欢欢只是尝上一口,就不吃了。得知欢欢的身世后,病友们纷纷给她提供“临时伙食”。在吃饭时间,两位大姐总会被叫住,这家送出一碗稀饭,那家的豆腐乳分给他们一块。这样,欢欢的吃饭问题就解决了。
欢欢住院的第一天夜里,两位大姐的心一直悬着。给老人翻身、拍背之后,她们总要跑去看一眼欢欢。深夜11点,独自一人住在病房里的欢欢还没有入睡。见此情景,两位大姐做出了一个决定:抽出一个人陪欢欢睡觉。商量过后,张华仙抱着铺盖就来到了欢欢的病房,漆成翠则在斜对门的病房里照顾两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