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并不可怕,只要有信心,一定能战胜病魔。1998年2月我发现大便出血,发黑,就去医院就诊。可是化验结果众说纷纭,化验员说是肠里毛病,可医生却说是胃出血,我觉得胃没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医生就按出血给我治疗。已经十几天了,大便还是继续出血,医生说我饭吃多了,其实我一天二餐加起来只吃一碗粥,医生就给我输液打止血针,才把血止住。医生一直按照胃病来给我医治,可是我觉得病越来越重了,胃也痛了(饿的),肚子也痛。我告诉医生,这痛与几年前得胃病时候不一样,当时是又吐又呕,又拉肚子胃又痛,一吃药就好了,这次为什么不好?医生给我配了500克盐水瓶的药,在用药期间病情有所缓解,一停药又痛得利害,痛得夜里睡不着觉,就吃止痛片,第二天没有痛,隔天又开始痛,我就提早吃止痛药,一夜安然入睡。胃、肚子痛,医生给的解释是神经痛。在红十字
医院治疗二个月,三位医生一直以胃出血治疗,做胃镜只说是浅表性胃炎。
听说治胃病中医好, 1998年4月6日,我就去中医院看病,本想找林医师看病,恰巧这一天不是林
医师门诊的日子,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看病吧。我把病情一说,医生告诉我,你是肠道里的病,不是胃里的病。这样我做了肠道坝造影,医生预先告诉我,肠道出血80%是不好的,检查单子也不让我来拿,非得叫我老公来拿,这样我在思想上也有了准备。老伴把检查单子拿回来时,我正下在金山公园里散步,他说检查出来结果不好,我把单子接过来一看,一切都明白了,是
结肠癌。我的心很平静,我想人总是要死的,只是迟早而己,我也不哭,也不悲伤,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到杭州医院去治疗。这是我的愿望,也是唯一的希望。
1998年4月10日,单位派汽车把我们送到了浙一医院。经浙一医院门诊检查,确诊是升结肠癌肝转移。4月14日住院,肿瘤 外科再次进行全面检查,确定在17日进行手术。4月17日上午8时,病友和亲人老伴出来为我送行,同时见到了赶来的儿子,并拍了我的手,我感到无比的欣慰,安心地进入手术室。
8:15医生给我挂了瓶药、输液,眼睛慢慢闭上,以后什么也不知道了。到了重病房,我觉得自己的腿不能动,后来才知道是麻药的缘故。输液到后半夜才输完。麻药过后,刀口开始疼了,腿也可以动了,但翻身却比较困难。以后天天输液到半夜。老伴也好几天没有合眼,杭州至慈溪来回跑,一直为我忙着,为我担心,日夜全是他一个人忙着照顾、护理我。手术后,单位领导、亲戚、朋友陆续到医院来看望我,鼓励我,关爱着我,使我增强了抗癌的信心。
到了普通病房后,我还是什么都不想吃,不想喝,光靠输液过日子,同室的病友也关心我,劝慰我。老周天天为我到市场去买河鲫鱼、扁鱼、鳖等高蛋白、高热量食物熬汤给我喝,渐渐地我能喝些汤,吃点鱼,还能吃几口稀饭及馄饨等易消化、营养丰富的软食。我感到身体也一天天好了起来,也挺高兴的。刚能进食,便进行化疗,一下子又被打倒了,什么都不想吃了,恶心、呕吐。1998年4月29日进行第一次化疗,到2000年3月27日化疗结束,共进行了十二次化疗。在化疗期间恶心、呕吐严重,一口饭都不想吃,双手的皮肤都脱掉了,牙床上的皮肤也全部脱了,我白细胞特别低,身体无力,腿脚发软。
前几次到杭州去化疗,由老周陪伴着,照顾我,后来由我自己一个人去杭州,在化疗期间也没有人陪伴照顾,连端洗脸水都很困难,要分几次才能完成。由于我在手术前,误诊二个月,没有进食,营养不良,身体体质极差,所以恢复很慢。刚开始时,走得很慢,像蚂蚁爬似的,整天躺在床上,坐都不起来。当能够起床时,我坚持早晚到公园里慢慢的散散步;再后来我就慢慢走上街到新华书店去看一些有关癌症预防与治疗的书,找一些气功的书,学做郭林气功,每天早晨在小区内围着大楼转几圈。就这样我坚持锻炼,四年以后,我能够走半小时路,拿3-4斤重东西;再后来我就天天爬山,跳排舞。现在能拿7-8斤东西,走一小时路都没问题。